纤尘不染,干净透明——到底是谁在误解陈绮贞?
纤尘不染,干净透明——到底是谁在误解陈绮贞?
“我人生中撒过最大的谎,就是曾用尽全力让世界相信她(陈绮贞)是纤尘不染,干净透明。”钟成虎如是说。
(资料图)
作为陈绮贞过去20年曾经最亲密的合作伙伴,无论是音乐、工作还是生活,钟成虎的这一公开撕逼,成为了当日华人音乐圈最热闹的瓜。
其实,这真是钟成虎自己错了。因为,陈绮贞从头到尾,都不是一个“干净透明”的玉女。她对外所释放的所有信息,都是带着强烈的“欲”的。只是陈绮贞的“欲”是那样地具有独创性,你光用什么“纯欲”之类的词无法概括。
最早陈绮贞出道时,被冠以“学生杀手”。如果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哪儿来的杀手?她的第一张专辑《让我想一想》,除了我们所熟悉的专辑封面里的那张侧颜,专辑的卡带版本的另一面,有陈绮贞一张正面照——我认为陈绮贞的颜值巅峰,一个带着婴儿肥、但又会让人屏住呼吸的、健康且直率的日式美少女形象(和陈绮贞后来走蕾丝路线的大相径庭)。
对应的专辑海报,被设计师萧青阳老师一直挂在他的工作室里,有一次歌手黄玠参观萧青阳的工作室,看到了这张海报,还特别做了一个“痴汉”的表情合照——陈绮贞出道就是杀手,谁顶得住啊。
对此,有一位嘴欠的乐评人朋友(后来跟我也直接闹翻的那种)在很多年前甚至就直接指着这张海报说:陈绮贞真的是一个运用性魅力的天才!
不仅是颜方面,陈绮贞在歌曲写作上也不断释放她的性魅力。比如《让我想一想》专辑中的最后一曲,后来也被陈绮贞在很后来很后来用作巡回演唱会名字的《漫漫长夜》,陈绮贞在《漫漫长夜》里都写了些什么?她释放了怎样的气息?再比如,她的第二张专辑《还是会寂寞》,其中一首《温室花园》(这也是陈绮贞最早的歌迷主题论坛的名字,你若在“温室花园”注册过估计你跟我一样也要奔四了朋友),她唱,“我的容颜最娇媚,我的眼前一片漆黑”,你怎么会认为她是娇滴滴小女生,她自己已经告诉你了“我是一朵带刺的玫瑰”。而在《吉他手》这张专辑里,她干脆直接摊牌,我第一次知道“骨肉皮”这个词就是因为陈老师,而在主打曲《躺在你的衣柜》里面直接写性,“它就要刺痛了我最敏锐,爱的幻觉”,这也只有陈绮贞才有对应的勇气和能力。
综上所述,陈绮贞在魔岩时期很快地就建立起她独树一帜的性魅力。这是一种高级的性感,并不是那种《苹果日报》什么“XX女性半球宴客”之类的玩意儿。陈绮贞也由此被女神化,但她的女神从头到尾都跟冰清玉洁没有关系,没有哪个女歌手像她一样这么热衷于探讨自己的内在,无论是精神或身体。当她离开了滚石魔岩,作为独立歌手而存在时,她的ego开始不断被放大,要么是无比热衷于描写死亡、腐朽,像她的单曲《Sentimental Kills》,要么是写出像《花的姿态》、《太多》那样带着强烈的女性自主自觉意识的作品(更具有讽刺意味的是,陈绮贞的“自我决断性”,恰恰又是许多元祖级陈绮贞男歌迷最喜欢的地方,不能细说了,再细说就油腻警告了)。
总之,在21世纪的第一个十年,当独立音乐狂飙突进时,随着豆瓣网的崛起,陈绮贞就是华语乐坛的World"s End Girlfriend排行榜第一。
而此时又有一股反对的声音,简单来说就是“陈绮贞你别装了,你装什么纯情”。最著名的是豆瓣之“我们都不喜欢陈装装”小组,在2008年前后,是该小组最活跃的时期。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小组的兄弟小组是“我们不是五月天!”(即豆瓣上能看到的“本小组组员也关注的小组”功能),也均是从“蓝三”时期疯狂迷恋五月天、然后开始狂喷“为爱而生”的那一小撮子人(陈绮贞和阿信真的是一辈子好朋友,挨黑都要一起 doge)。喷五月天跟喷陈绮贞的理由差不多,基本都是你变了,你爱慕虚荣了,你不再是那个巴拉巴拉如何如何了。最搞的是,前面那位跟我闹掰的乐评人大哥,当时还在某个媒体任职,他真的跑去采访陈绮贞的时候问:你怎么看有网友称呼你陈装装?陈绮贞:?????
在各种喷子里,最著名的那一位,当属装爷。装爷有多神?他总是能从任何蛛丝马迹里发现陈绮贞暗藏的密码,她能从陈绮贞发的一张慢跑的照片推测她新置业的楼盘,她能从陈绮贞的《太阳》舞美里找到陈绮贞的星盘,甚至从陈绮贞读的书大胆推论出她什时候开始有情绪问题失眠问题进食问题各种离了大谱。除了这些窥私性的内容,装爷最有价值的是对陈绮贞性格之探析,包括她和钟成虎的关系。在差不多十五年前,装爷就讲了,你们啊,都说钟成虎油腻,但其实,钟成虎就是被陈绮贞吃的死死的,让陈绮贞可以继续饰演她形而上的角色,而把陈绮贞世俗的、物质的那一面,都交由钟成虎去解决。装爷的原话大概是“钟成虎是陈绮贞世俗化的代言人”。工作之后跟钟成虎有过挺多直接的交道,接触下来我不会有“陈绮贞就是钟成虎的赚钱工具”这种幼稚的想法,至于实情是如何,不妄加揣测,也不符合行业守则。
但我还是想说,陈绮贞从来没有掩饰过她的Sentimental Kills。包括后来被爆出涉足“婚外情”,被当事人正宫批为“陈绮贞是披着文青外衣的欲女”,也并没有让人很大跌眼镜——这就是我们被陈绮贞深深吸引的地方不是?陈绮贞其实从来没装,你认为她装那是你自己的问题罢了。文青跟欲望又不是两个必定相斥的选项(包括装爷当年有挖过陈绮贞开的是一台大排量的SUV,也不是你们认为文青要开的mini cooper,开mini cooper是五月天玛莎,也不知道娃这么多了他现在是不是开沃尔沃XC90,我打死都不相信玛莎会开阿尔法反正)。这些年陈绮贞减少了在大家面前的曝光,我反倒是更加理解她,她在2020年上小树《感官一条通》,吐露了很多真言,她几乎是第一次跟大家聊到她要“穿蕾丝”这件事,她当时说的,“当我决心要去小巨蛋开演唱会的时候,我就下定决心了要当一个主流歌手,我不要在独立和主流之间的缝隙里面去钻营摇摆”,她这种坦荡我是喜欢的,她压根没有装。难道你要她怎么样?她要唱一首7 rings跟你们说老娘爱钱?
只能说你们直男目光太短浅。包括钟成虎,终究也没有搞懂陈绮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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